陳善君
作為洞庭兒女,余紅新創作的長篇小說《洞庭人家》是初心、雄心、愿心的集中體現。之前,她曾著有《黑煤》《鴻運》《琥珀城》《從未走遠》等長篇小說。豐富的長篇小說創作經驗和對洞庭水鄉生活的熟悉,再加上用心用情用功的創作過程,她五年磨一劍,《洞庭人家》成為其長篇小說創作的一次高峰攀登的結果,也是她為豐富洞庭文學經典文庫作出努力的結晶。
熱忱描繪新時代“水鄉巨變”宏偉畫卷
六七十年前,周立波創作發表長篇小說《山鄉巨變》,藝術地展現了當時新農村的社會面貌。長篇小說《洞庭人家》則是一部展示新時代洞庭水鄉生活面貌、揭示“水鄉巨變”密碼、名副其實地實施“新時代山鄉巨變創作計劃”的優秀作品。于此而言,今日余紅的“水鄉”,直追昔日周立波的“山鄉”。
聚焦“中國夢”,傾情展示“洞庭人家”宜居宜業的生活圖景。小說通篇抒寫的“宜居宜業”生活追求和理想生活,是現階段“洞庭人家”追求和實現“中國夢”的具體表征。這在小說最后一章,由書中兩個最有文化的代表人物——許玉山舅舅、宋明軒外甥合寫的一副對聯卒章顯志。這副對聯是“東西南北八方兒女九州盛,春夏秋冬四季花香五谷豐”,橫批是“洞庭人家”。國家富強、民族振興、人民幸福,既是“洞庭兒女”的夢想,也是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。小說傾情揭示,宜居宜業的“云夢澤”(洞庭湖區)涵泳著“中國夢”。
觀照“新征程”,忠實展現“一江碧水”鳥飛魚躍的生態畫卷。洞庭從哪里來,到哪里去?既是歷史之問,也是時代之問,更是未來之問。作者秉持大歷史觀、大時代觀,從改革開放半個世紀的風云激蕩中,洞見這“一江碧水”的來之不易和對于人們生產生活,以及子孫后代人生命運的源泉意義。小說沒有簡單的圖解和說教,而是通過講述一個個生動故事和對眾多人物性格、思想認識的塑造和揭示來展開,經過反復對比烘托強調,只有經濟發展、生態保護兩條腿走好,只有在“一江碧水”鳥飛魚躍的如詩如畫生態中,“新征程中新洞庭”才會更好更美。
情系“三代人”,生動記錄半個世紀“洞庭兒女”的奮斗史。書中刻畫老一輩的宋長江和他的妻子“八仙媽”、中年一代的宋明澤兄弟、年輕一輩的云帆、云峰兄弟,均是克勤克儉,艱苦奮斗的典型代表。宋明興對“魚”的鉆研開發,宋明澤對“水”的眷念奉獻,宋明旭對“湖”的獨守執念,宋明軒對“書”的投入專注,都凝聚了無數心血辛勞。《洞庭人家》就是活脫脫一部洞庭湖區宋家人的奮斗史。
深入探索新時代“水鄉巨變”要素密碼
《洞庭人家》遵循運用經典現實主義創作原則和方法。不僅展現“水鄉巨變”的宏偉氣象,而且深入探究“水鄉巨變”的緣由。
深度詮釋“水鄉巨變”是因“時”而變。小說開篇就寫改革開放的春風到洞庭,掀起了陣陣漣漪,宋氏兄弟姐妹和洞庭鎮的人們經過思想解放,變得精神煥發、開拓進取起來,嶺陽市現代化建設熱情高漲,湖區經濟社會發展隨之發生了欣欣向榮的巨大變化。改革開放帶給湖區無限“活力”,新時代賦能湖區無限“美麗”,時代滾滾就像江流入海、奔騰不息、蕩滌一切,也成就一切。
深入解讀“水鄉巨變”是因“事”而變。余紅的小說創作從來就不缺故事,在書中,她既講正面人物的故事,也講反面人物的故事;既講人物的順境,也講人物的逆境;宋明澤歷盡坎坷譜寫平凡人生的成功傳奇,羅姓眾人不擇手段一心想著發財騰達最終下場凄慘,世上的事情必有所為有所不為……她竭盡所能講好她的故事,意圖告訴人們,順著歷史潮流的方向,向著正義出發,終究會抵達成功的地方。
深刻揭示“水鄉巨變”是因“人”而變。事在人為。人是事業發展的關鍵因素,決定事情的得失成敗。《洞庭人家》以小說的方式再次深刻揭示了這一普遍規律。“洞庭兒女”擁有“改變”的初心和毅力,擁有“改變”的素養和能力,擁有“改變”的精神和情操,這為嶺陽“水鄉巨變”提供了不竭動力和堅強保障。如此“家鄉人”建設“家鄉”,能不“八百里洞庭美如畫”?
近年文學創作中,哪怕是在脫貧攻堅或是鄉村振興題材文學創作中,反映“山鄉巨變”比“水鄉巨變”的,不論是數量還是質量,呈現一邊倒的趨勢。余紅選擇創作“水鄉巨變”,是有著“稀有”吸引力的。另外,她也以自己最大的努力,充分發揮自己的藝術才華,在大小、巨細、遠近、表里、冷熱敘述策略的結合中見“巨變”,極大地豐富了近年來我國“水鄉巨變”這一題材領域的文本呈現方式。
(作者系湖南省文藝評論家協會主席、秘書長)
(本欄目由湖南省文藝評論家協會協辦)
責編:劉茜
一審:劉茜
二審:印奕帆
三審:譚登
來源:華聲在線



